写给我爱的杨叔叔和圆明园学院
  • 2014-04-24 17:27: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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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很想用我自己笨拙的笔为咱们的学院写点什么,记录下自己一直以来在杨叔叔的关心下,在圆明园学院的陪伴下走过的日子。但总感觉自己与学院的情缘还没有完结,并没有到一段经历完结后写总结的时候。今年恰好是学院“扶贫助教,济困助学”的第二十个年头,而我与学院、杨叔叔结下终生不解的情缘也快十年了。二十年、近千名学生,要坚持下来这种活动需要多么的毅力与心胸。而我恰恰属于这千名幸运儿中的一员。看着学院的来信,望着窗外远处的圆明园,记忆深处的点点滴滴都在脑海中浮现。这里只是记下我经历中几个小小的片段,但也足以反映出我在杨叔叔、在圆明园学院的关怀下成长。

    我是江西九江籍的学生,1998年就开始受圆明园学院(现改名为新圆明职业学院)资助完成了学业。这一切都始与那一年特大的长江洪水,而那年我刚升入高一,也是第一次远离父母开始面对人生中那么多的困难。洪水过后,像大多数勤劳而又朴实的农民一样,父母面对家里三个孩子的学费、生活费一筹莫展。特别是我,需要到市区上学,一切开支都无法节省。非常幸运的是,圆明园学院那年开始要在我们高中资助十名特困的学生完成学业。而我恰好成了幸运儿之一。圆明园学院的帮助对我完成高中的学业非常大,我的父母也非常感激,每次我来北京,他们总是反复交待要我去看望杨叔叔。正是有了这资助以及其他老师和同学们的关系,我才得以跌跌撞撞地进入好的大学,最终能够坐在这未名湖边、窗明几净的实验室里学习最新的科学知识。那时候我对叔叔,对学院的印象并不太深。只是懵懂的记得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好好学习,学有所成之后应该好好报答社会。但如果说这次资助是对我学业上的帮助的话,那么那年冬天里的北京之行让我们十个孩子的理想发生了升华。

    在那近半个月的北京之行里,我们不但结识了来自岳阳、荆州及大庆的同样的受资助的同学、感受到了冬天北京的气息、在清华北大树立了求学的理想、在天安门前接受了爱国主义教育,更重要的是我们开始了解圆明园学院、了解杨叔叔,也开始被叔叔的胸襟与情怀所感染。以前回报社会那模糊印象也越来越清晰、明确起来。因为我心中已经开始有了一个行动的榜样,引导我前进,那就是杨叔叔、以及他所从事的事业。那一次北京之行从全国各地的贫困地区一共来了五十多个学生。叔叔非常忙,我并没有得到很多的机会和叔叔说什么话。只记得有次参观清华大学图书馆,其他的同学都要和叔叔合影,叔叔让我帮他拿下外套。我开始注意那外套,干净整齐,但衣领处已经有些磨损。当时我在想,五十个孩子在北京半个月的花费是多少?五十个孩子在家乡所需的学费开销又是多少?而这世上又有多少人宁愿自己朴素地生活而更多地关心他人的成长呢?也许是那一刻起,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叔叔人格的伟大之处。这种伟大可以让社会上一切每日钻营私利、浮华的人们自惭形秽。“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我清楚的记得杨叔叔那晚在“小长城”饭店为迎接我们到来所吟的诗赋。我想在那时他内心一定为自己能够经历帮助这么多孩子渡过困难而感到高兴。也是那一晚,我们几个同学们约定几年以后“再聚小长城”。不过可惜的是现在“小长城”已经改建了。每每我经过北大南门那块,或者和同学们说起时,心中隐隐有些惆怅。但我想“小长城”虽然不在了,我们的心依然向着圆明园学院。如果要我们回忆高中那段时光里最让人记忆犹新的时光,我想我们一定都会说到在北京那段时间受到的教育与思想上的洗礼。

    再后来的几年里,我断断续续给叔叔写过些信,说些少年的心事;也去过圆明园学院在北宫门的校区,还有就是聂各庄新盖的校园。记得有一次,应该是2002年的冬天,圆明园学院又一次资助了一批老区的学生,并且让他们来北京接受爱国主义教育。我在学院里想帮叔叔做一些事情。但是得益于学院老师的精心组织,那次活动我并没有帮上叔叔什么忙。也许是因为身份不再是学生,所以更多的接触了学院里的老师与同学、以及整个学院的向上氛围。我觉得学院里的老师在叔叔的感染下,对工作都非常负责任。特别是有些老师在那次助学的活动中,都放弃了自己休假的时间;学院里的学生也非常有礼貌,素质高、能力强。回到本科的学校,我一直和同学们说着我在学院里的所见所感。大家都非常感动。甚至有同学到北京后特意去了圆明园学院,再回来告诉我他的感受。特别是他们都说参观过进门后那些展板后,无不被叔叔对教育事业无私奉献的精神震撼。

    我最近一次去回学院看望叔叔是上个寒假,我和同学带给了叔叔九江那批十个受资助同学大学毕业后去向的统计表。本来要等叔叔一起吃午饭的,但叔叔那天正忙,我和同学就先吃了。后来叔叔送走了那批客人,就来和我们谈话,问了我们那批学生大学毕业后的情况以及我们将来的打算。当得知我想出国继续学习的时候,叔叔鼓励我要多锻炼身体,这样才能实现最后的理想。还说到了比我们早些受资助的一位师兄去了哈佛大学。后来也说到了学院的发展与社会的现实。当我们听到学院马上就有独立颁发国家承认学历文凭资格的时候都特别的高兴。以前我每次见到杨叔叔的时候,内心始终怀有一种敬畏。一方面是叔叔的人格与学识让人仰视,另一方面是我总觉得自己没有取得好的成绩,辜负了叔叔的期待。但这次我感觉很放松,也许是因为我已经成长了,开始有能力独立思考整个社会,至少叔叔也开始这么认为我有这种能力了。有了这份信任,我想我应该在今后的生活中更加成熟起来。离开学院的时候是叔叔把我们送上车的,他说他是第一次这么送学生,让我们以后有空可以多回学院看看。当时我鼻子一酸,那种感觉,更像是亲情吧。

    其实我能领会得出叔叔为了办好学院所付出的艰苦。在中国这种官本位的社会里,依靠民间的力量来从事教育总需要付出比别的行业更多的汗水与辛酸。但正是在这种艰苦的环境下,叔叔与学院不但让自己的事业不断发展壮大,并且一如既往坚持支持老区贫困地区的教育发展、资助我们这些需要帮助的孩子们。这种“以德治教,育人为本”的思想注定了圆明园学院与普通的大学有着不同寻常的未来,而叔叔比那些教育官员们更能赢得所有人的尊重。二十年,一千人,如果大家都能够成长为社会的建设栋梁,这是叔叔对社会做了个多么大的贡献呀。这甚至让我想起了我的母校南开大学的老校长张伯苓先生。我想叔叔当之无愧为一位伟大的教育家,人生的导师。至于我,我一定会在叔叔的引导下,在以后的人生中尽自己的力量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们,也希望学院越来越好,叔叔身体健康。

    (刘一飞(化名),毕业于江西九江一中、南开大学,现在北京大学信息学院攻读硕士学位。1998年开始受圆明园学院资助)

                                                2007126